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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枝绯的脸贴在橱窗的玻璃上，血色的口水滴落在石砖上，发出滋啦的轻微声响。

口水自然也蹭了一部分到玻璃上去，玻璃的耐腐蚀性较好，除了微微变色之外没有其他的影响。

还好她知道收敛力量，不然即便是防弹玻璃这个时候已经碎成渣了，更不用说肯o基的临街玻璃窗了。

“喂……”五条悟无奈将三枝绯从肯o基的玻璃上拽下来，她几乎整只咒灵都贴在上面了，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小孩吃汉堡。

五条悟也不知道她是看着汉堡馋了，还是想要吃小孩，可能是想要将吃汉堡的小孩一口给闷了。

五条悟没有顾及周围人的视线，摁住三枝绯的脑袋说道：“你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了吗？”

“没有忘记，”三枝绯噘着嘴，一手护住自己头顶上的小呆毛，不让五条悟碰到，一手指着店里的小孩，“我可以吃那个吗？”

“可以……等等，你说的是汉堡吧？”

“唔……是的！”

五条悟狐疑地打量了好几眼三枝绯，这只笨蛋咒灵的话很难让人信服，尤其是她还犹豫了几秒钟。

人类可是在咒灵的食谱上的呀……

不过五条悟已经和三枝绯正式签订了束缚，倒是不用担心她会乱来。

在十分钟前——

五条悟拎着三枝绯回到了市里，他没有第一时间带她去吃饭，而是带着她先去了没有什么人的高楼楼顶。

“哇哦——好高！”三枝绯扒在栏杆边上，大半个身体都探了出去，要不是五条悟拽着她，她怕是要直接跳下去。

她舔舔嘴唇，眼珠子闪过一瞬粉色的光芒：“味道好像更加浓郁了，好饿……”

三枝绯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她仰着脑袋看着五条悟，现在她脖子几乎折了一百八十度，不过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连声音都没有改变：“我现在可以下去吃吗？”

五条悟无视了她的非人行为，相较于各种奇形怪状的咒灵，三枝绯确实比较贴近人类，他道：“可以，但是你得先答应和我立下束缚。”

“束缚？”三枝绯眼睛珠子转了转，举起右手挥了挥，粉色丝线随风飘荡，“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有束缚了吗？难道悟君很喜欢它吗？”

五条悟嫌弃道：“谁会喜欢这种玩意。”

三枝绯秒答：“我！”

五条悟没好气地说道：“你除外。”

“为什么？”三枝绯晃晃手腕，上面的蝴蝶结也跟着摇晃，不过它们被天台的风吹得看不出蝴蝶结的样子，“明明悟君给我打了蝴蝶结很好看呀？要不……我也给悟君打个蝴蝶结吧？”

这话说的，听起来这只笨蛋咒灵好像挺好一样，但是五条悟想起之前她打了那一团死结，实在开心不起来，更何况他才不要什么蝴蝶结。

而且三枝绯说完后就张开嘴，直接向着五条悟嗷呜一口。

五条悟：？

五条悟迅速收回手，退后几步，还抬手抵住三枝绯的脑袋阻止她靠近：“我说……你不是说要打蝴蝶结吗？怎么变成了咬我一口？”

三枝绯脑袋上的小呆毛左右摇晃：“我没有想咬悟！只是……只是想要固定住你，不让你乱动！”

五条悟看着她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撇撇嘴：“所以你不是饿了，想要咬我解馋？”

“不是！”三枝绯脑袋上的小呆毛又晃了晃。

五条悟心想，难道这只笨蛋咒灵心虚的时候，脑袋上的小呆毛还会乱晃？

“哦，这样呀，”五条悟收回抵着三枝绯脑袋的手，双手插兜笑着说道，“看来你不饿，那我就不带你去吃饭了。”

三枝绯震惊：o口o……ooo

三枝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啪嗒啪嗒”头发上的眼珠子因为太过震惊，还掉下来几颗。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地上咕隆咕隆滚到一盘的眼珠子，因为它个头太大，卡在排水口了。

怎么说呢，五条悟都有点习惯了。

他无奈道：“我开玩笑的。”

三枝绯长吁一口气，拍拍胸膛：“吓死我了，还以为没饭吃了，只能啃楼房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这只笨蛋咒灵，还是该担心楼房的安危。

“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和我立下束缚，”五条悟正色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伤害人类……”

“可以！”三枝绯想也不想点点头答应。

五条悟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三枝绯这么快答应了他的条件，他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喂喂，你真的是笨蛋啊，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条件，你就直接答应了吗？”

“条件？”三枝绯歪头想了想，不明所以，“可我是人类，身为人类不伤害自己的同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你之前攻击我算是什么？”

“你看起来不像个人。”

五条悟：？

他有理由怀疑这只笨蛋咒灵在骂他。

“因为你闻起来很香，”三枝绯揉揉肚子，她看着五条悟又舔舔嘴唇，“你比起人类看起来更像食物……我有点忍不住……不过吃饱了之后，我应该就不会想要攻击人类了。”

五条悟轻叹一声，挠挠头，先不说起来的，三枝绯那句“身为人类不伤害自己的同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句话，实在是太天真了，要知道伤害或者杀害人类最多的就是人类呀。

这或许也是他身为最强，却不耐烦那些弱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