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三国（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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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曹军分兵。夏侯渊一军从宛城向荆州发起攻击，在曹军坚船利刃下，荆州士兵连连败退，南郡、上庸、襄阳、江夏四郡陆续落入曹军手中。

不过两三月，夏侯渊西路军队与曹操中军便会师于乌林。而郢萱此时率领人马占据了江东收缩兵力留下的丹阳、会稽、临海及吴郡四地。江东四大家族中，陆家因与孙策有世仇，率先归降，陆逊出仕曹家。而后顾家为求更进一步，也令顾雍投效郢萱。在两家的帮助下，江东的改弦更张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当所有人以为她会趁机向西追击，与曹操夹击孙权时，郢萱却停下了进攻的脚步，率兵进山，打算平定山越。让身处鄱阳的孙权等人松了口气。

大军压境带来的压力，让荆州、江东两大集团暂时放下了纷争。周瑜在蒯良的帮助下，终于坐稳了大都督的位置，率联军与曹操对峙于赤壁。历史拐了个弯，赤壁之战却还是发生了，可惜此次却不会再来一阵东风，给予周郎便。

建安五年九月，郢萱从山越那深山老林中出来后，大半夜接到的第一份消息便是荆州与江东倾两地之兵，屯于赤壁，打算与曹军决战。

郢萱微微一愣，“怎么跑那儿去了？”

说完立刻抬头去看星象，兄长的帝星没问题啊，隐带着紫光，极为明亮，倒是汉献帝那颗越发晦暗了。看来此次赤壁之战当是完全不同的结局了。

荀彧道：“赤壁有什么问题吗？可需急行与主公会和？”

“不！”

郢萱摇头，道：“我们去趁孙权后方不稳，先攻临海再克建安，然后去交州！此战兄长必胜，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南方再无其他势力！”

“好，我马上去安排。”

郢萱道：“不，文若，这次你留下。山越刚刚与我军签订协议，从山中迁徙出来，别人我不放心。顾雍给你打下手，让陆家那小子跟我一起去。我会将山越的精锐都带走，这里就托付给你了！”

“陆伯言？”

荀彧笑道：“你倒是看重他！”

“后生可畏。”

郢萱心中暗道，这可是东吴未来的大都督，社稷之臣，他的出仕，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收获了。

“你一向看人很准，就按你说的办吧。”

十月，郢萱率军攻入交州，以火把、炮竹破了交州边境的大象军。之后围而不攻，派人送信于交州实际掌权人士燮，劝其归降。其实如果真去攻打，倾交州之力也撑不过两个月。只是史料之中记载士燮性格宽厚有器量，谦虚下士，中原的士人中前往依附避难的人数以百计。碍于他在交州至高无上的威望，郢萱也只好先礼后兵。

在郢萱向交州施压之时，曹操与周瑜的赤壁之战终于打响。曹军水师已成，更有甘宁等擅于水战之将领军，且大军曾在幽州、淮南之战中多次配合，加上船只先进，曹军水师并不弱于东吴。

几次水军的交战，周瑜吃了不小的亏，无奈如历史般欲行苦肉计，令黄盖诈降。隆冬之际，刮东风的概率几近于无，周瑜略通天象，明知这一月内，绝不会有东风。但再等一月，怕是曹军便已攻到对岸，斟酌再三，还是演了这场苦肉计，想要暗中摸清曹军的兵力部署，寻时机偷袭。

可惜，黄盖虽为东吴老将，战场磨炼出的人才，演技却不过关。大帐内，一旁安坐的郭嘉、贾诩等人一眼便看出里面必有蹊跷。

十一月二十日，周瑜收到黄盖传信，点齐兵马准备出征，却在离开前命鲁肃带吴国太及孙权亲眷向南迁移。

“公瑾！”

鲁肃担忧地看着他。

“子敬，主公亲眷便交托给你了。若是此计瞒过曹操，我军或可卷土重来。若瞒不过……我不惜一死，以酬与伯符的兄弟之情。你且珍重自身，好生服侍……太夫人，隐居田舍……咳咳咳……”说着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公瑾！”

鲁肃上前扶着他，“你…明知…”

“莫要劝了，这是我军最后的机会。”

周瑜止了鲁肃的话，“哪怕只有一分希望，我也要试试，何况我留了后手，并不是全无机会！”

“唉！”

子时三刻，周瑜率军按黄盖信上所述偷袭曹军粮草重地，进入后确实空营一座，里面除了小部分粗粮外，尽是干草等物。正打算撤军之时，曹操带着郭嘉等人出现，将东吴军队围困于营内。

周瑜自知没能赌赢那十分之一的概率，慨然赴死，在曹军密集的火箭下，传令众军冲锋，神情没有半分颓然。

曹操和郭嘉见周瑜这般模样，倒是有些感叹，难怪郢萱极力称赞此人，果然是人中豪杰。

郭嘉见周瑜在指挥战争之时，偶尔向北面看去，便知他在等荆州的兵马。叹息一声，看向曹操，见人微微点头，上前高声道：“周都督可是在等蔡瑁的水军？”

周瑜听了此话，猛然看向郭嘉。

郭嘉道：“周都督玩得一手好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惜江东兵力不足又所托非人，不然或可为孙家赢得喘息之机。”

“蔡瑁！蔡瑁！误我大事！”

话已至此，周瑜自知阻止曹操南下无望，一时间万念俱灰，眼前一黑，掉下马来。

五日后，刚从交州大胜而回的郢萱带着麾下军队立在一个山坡上，遥遥看着远方即将行来的一队人马，对一旁的赵云笑道：“看来我运气极好啊，当初攻幽州，袁谭送上门来找死。如今又是孙权给我们送人质，子廉他们在战场打的辛苦，却被咱们白捡了功劳。”

这队车马自是鲁肃护送孙权亲眷南下的队伍。鲁子敬行事本极为周全，加之众人衣着朴素，声称避乱之家，半点都不打眼。若非他队伍中有一个郢萱早年便安插在大乔身边的贴身婢女，此行怕是也要错过了。

“走吧，”郢萱见赵云有些不忍，道：“兄长不会与这些老弱妇孺为难的。不过是怕将来孙家后人再次谋乱罢了，自黄巾之乱起，战争纷飞，该安定了。”

“云明白了。”

赵云道，“这就是之前军师所言英雄是站在最广大的百姓立场上的？”

“也算是吧！曾有一位英雄说过，个人得失荣辱，比诸国家利益微，实在不足道。这句话我深一直以为然，名声算什么，只要这片土地再无战乱，我等声名狼藉又何妨？”

郢萱道，“传令，出兵！”

“诺！”

建安五年十二月，曹军三路大军会师于零陵郡，至此曹操尽得江东、荆州、交州之地。刘表病逝，孙权投降，大汉十三州，曹军唯缺益州一部。

碍于益州天险，加之常年战消耗甚多，曹军停止了大军的征伐，回师许都。只命夏侯渊率十万人马开往关中，为日后进攻益州蓄势。

建安九年，经过两年的休养与整合，各地势力尽数收回，曹操有意再次南下收复益州。

“益州不着急，刘璋龟缩群山之中，不是我军一合之敌。倒是最近世家那边多有动荡，特别是各地图书馆与县学、村塾设立之后，世家之中反对之声一片，暗中手段多得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