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讨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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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码头的探照灯在雾中划出银蛇，安氏集团的货轮“泰和号”正吞吐着巨大的锚链。林羽穿着油污工装，安全帽压得极低，肩头扛着的翡翠箱上暗刻着玄清门的镇物咒；华敏则扮成验货员，高跟鞋踩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手提包夹层里藏着许水生留下的“水灵”残页。

“两位，货舱在b3层。”戴船长帽的中年男人递过通行卡，林羽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握玄清门拂尘多年的印记。货梯下行时，华敏突然按住他手腕，耳麦里传来许晴的紧急通知：“查过了，泰和号三年前就该退役，船东登记的是‘幽冥阁贸易公司’。”

货舱铁门打开的瞬间，腐木味混着海水腥气扑面而来。二十箱翡翠整齐码放，最深处的青铜棺却歪在支架上，棺盖玄武浮雕的眼睛泛着幽蓝——正是幽冥阁“引魂眼”的标志。林羽刚要靠近，头顶的吊灯突然爆裂，黑暗中传来铁链滑动的声响。

“小心！”华敏的离火玉镯发出红光，照亮了棺盖缝隙里渗出的黑水。那些黑水在地面汇成骷髅头形状，每只眼窝都盯着翡翠箱上的咒文。林羽的玄清门印记发烫，他突然想起许水生的警告：“青铜棺里装的不是货物，是初代宗主的‘讨债令’。”

货梯突然失控坠落！林羽揽住华敏撞向应急通道，却见通道墙壁上刻满了许家的离火纹——这些本该守护的咒文，此刻正逆向旋转，将两人往货舱深处推。华敏的高跟鞋卡在铁板缝隙，竟扯出半张泛黄的航海日志，上面用血水写着：“七月十五，用离火血祭玄武，债主见血船自沉。”

“是幽冥阁的‘水灾阵’！”林羽的桃木剑出鞘，剑鞘上的离火纹与墙壁咒文相撞，炸出的火星却被黑水吸收。青铜棺突然发出闷响，玄武浮雕的嘴巴张开，吐出的不是海水，而是无数缠着锁链的骷髅手。

“用残页！”华敏摸出许水生留下的“水灵”残页，残页与玉镯共鸣，竟在掌心凝成微型水龙。林羽福至心灵，正阳功注入残页，水火交融的光芒照亮货舱，骷髅手在光线下化作气泡，却在消散前抓向翡翠箱。

“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翡翠！”华敏突然看清箱缝里露出的东西——竟是涂着金漆的人骨，每根指骨都戴着镇魂镣，“安氏集团在走私‘人债’，用活人魂魄抵商业债！”

货轮突然剧烈倾斜。林羽透过铁窗望见海面，无数骷髅头浮出水面，摆成巨大的“债”字。船长的笑声从广播里传来：“林先生，您师父玄清子当年欠幽冥阁的债，也该由您来还了！”话音未落，泰和号被卷入巨大旋涡，青铜棺盖轰然开启，棺中竟躺着具穿着玄清门道袍的干尸，胸口嵌着五方残页拼成的太极图。

“那是...初代宗主的躯体！”华敏的火焰胎记疯狂跳动，她终于想起实验室里的记忆——这具躯体正是她“母体”的基因来源。干尸突然睁眼，眼中倒映出林羽的面容，开口时却是玄清子的声音：“羽儿，用太初剑鞘，刺向玄武浮雕的逆鳞！”

林羽不及细想，甩出剑鞘刺向墙壁浮雕。剑鞘入墙的瞬间，货舱顶部的太极图突然正转，漩涡海水倒灌进来，冲散了所有骷髅手。华敏趁机将残页按在干尸胸口，五方残页发出共鸣，竟在干尸掌心显露出“债”字的破解之法——“以血偿债，以心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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