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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邹氏已经世袭阳伯公爵位至第四代,如今到了詹字的小辈身上,这单传的外姓侯爵合了规矩理应就要被龙椅上的姜垣收回了。
邹士荣是老阳伯公的小女儿,自幼生得聪明伶俐,在家中地位超然,她从小到大过的又是怎样人上人的日子。
如今被下了大牢,真是云端跌至地狱。
“郭——贤!”她抬眼望着背着手立在她身前女人,搓摩着牙槽,一副恨极的样子,“卑鄙小人!”。
从邹士荣好几日前被关入肃静庭到今天,还是郭贤第一次来探望这位她从前的盟友。
“邹大人,不要动怒啊。”她笑着向前一步,离得更近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邹士荣见她这幅自得的模样,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无耻老贼!”。
看,连骂人的话都蹦出来了。
郭贤闻言,一双微微下垂的圆眼微睁,露出一副错愕的神情,“我怎么就无耻了?”
“是你撤了小檀山的守卫,变动了这行宫里一贯的布防,才让那贼人乘虚而入,我既没向陛下检举你,这些天又没对你落井下石。”说着她露出些戚戚然来,“你真是平白冤枉了姐姐我!”
邹士荣听了她这番辩驳,险些背过去,“好一个郭贤,谎称要逼迫姜垣禅位于太子殿下,结果你引歹人来掳走了太子,却栽赃嫁祸与我!”
“哎——哎?”郭贤讶然,“怎么是我?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哪一条布防调令是我下的?”
“啊!”邹士荣怒目而视,狰狞着一张脸,大吼一声,猛地朝郭贤扑过来。
然而郭贤先她一步闪身躲过去了,“好一条丧家之犬。”郭贤冷哼一声。
邹士荣这一扑没能碰到郭贤,反而因为禁锢住脖子的锁链,被勒得够呛,她猛喘一口气,剧烈咳嗽了几声。
“你瞧瞧,缘何如此激动?”郭贤绕着艰难地杵立着的邹士荣转了一圈。
邹士荣此刻低垂着头颅,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大半张脸,她从喉中挤出几声扭曲地讥笑,“你保了姜垣?你居然保了一个随时要盯着你的项上人头的暴君?”
“那怎么?”郭贤看好了她,“拥立太子登基,你可知这朝中多少人将她看作白月光?然后过个没几年,等她站稳了脚,你以为她还能放过你我不成?”
“自然不会放过你。”邹士荣冷笑一声,“你是作奸犯科的弄臣,我怎么可能与你一样?”
郭贤本站在郭贤的侧面,听了这话便跨了一步走到她的正面,“好生狠心,与我结盟时可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如今我倒成了弄臣,不过你与我有什么不一样”
她抬起手来,那双手有些不自然地弯曲,手上横贯了一道苍白的疤痕。“你自诩高义,一心拥护正统。”
说着郭贤呵呵一笑,似乎将要说出的话已经取悦了她,“你以为的正统便只是女子继承大统而已。”
“然而你一心想要拥立的女子却不是姜氏本宗,对了。”郭贤好似想起了什么,“反而是陛下。”她笑了笑,“邹大人知道么?先帝的那几个女儿还有我们的太子殿下可都是旁宗那里过继来的,反而是陛下才是先帝亲生的儿子。”
邹士荣闻言急急地后退几步,“你说什么?”她丝毫不愿意相信。
“你不相信也无可厚非,毕竟这皇室无王女的事,是先帝最忌讳的,那些敢闲言碎语的朝臣们都给杀了,这上京早已无人敢讨论此事,这事阳伯公竟然真没有向你透露过丝毫。”她那双仁慈而悲悯的眼凑近了邹士荣,如同黝黑的深渊叫邹士荣的心沉入万丈寒潭。
“如此,一个是先帝的假孙女,一个是先帝的真儿子,你觉得谁才是正统?”
“嗡”一声,邹士荣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双膝一软想要跪倒在地,却被郭贤一把托住身子。
她软软地站稳了双腿,一巴掌挥开了郭贤,“我要将你与我勾结的事禀告陛下。”
郭贤见邹士荣站直了才后撤了一步,“没有机会了邹大人,况且陛下可是宝贝着太子殿下,你这一纸调令就叫太子吃了好些苦。”她继续后退,“如此,你只会是个反对血统不纯的太子成为姜国未来的主人的皇党,掳走了太子。”
她已经退至了牢门边,那处黑黢黢的,邹士荣只能看见她的一抹衣角还有那只微微抬在腰间的手爪。
“是个将太子交予邪教,妄图杀害太子的细作。”说着那抹衣角扬起,郭贤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邹士荣心胆俱裂,又悔又恨,只要大姐一死,邹氏再无公侯,她一心想要借太子的东风位列王公,无奈心比天高。
“吱呀”一声,牢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位哑奴,那奴才捧着一尊金杯,从黑暗中出现在邹士荣面前。
*
姜睨冷着脸大步跨进漓泉宫,齐盛正站在廊下与一个小黄门吩咐着什么,一错眼便望见了她。
他立马一拍大腿,急急地向姜睨跑过来,正跑过一个穿廊而过的侍从身边,就见那侍从捧着一个小金盆,直愣愣地望着廊外小广场上的太子。
齐盛咬着牙扇了那侍从一巴掌,“小荡人,再看仔细了你的狗眼!”
那厢姜睨目不斜视地往漓泉宫正殿走去,齐盛从廊下追了过来,“哎哟!”他小跑这么几步路就有些喘不上来气了,“殿下,怎么出门不戴着帷帽?”
他一想到太子就这么素着脸走了一路,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定要给人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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