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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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所带领的小队被划分的位置离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的距离稍微远一点，因此当镜姬和中原中也赶到集合位置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太宰治倚在门口冲他们挥了挥手的样子。

在太宰治的背后，是被破坏的大厅和倒下的几具尸体。

“目前，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太宰治周身的的气息非常压抑，明明口中说的是仿佛在胡闹一般的话语，却让人感受不到开玩笑的氛围，太宰治拉长了音，“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中原中也看着昔日同僚的尸体，也没心思和太宰治说这种胡闹话，“快点说你想说的好了。”

“啊啦，真是冷淡。”

太宰治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任何波动，“好消息是，我们确定目标还在总部大楼里，只是一直在想办法和我们兜圈子，坏消息么……”太宰治看向躺在地上的尸体，“一部分不听指挥的笨蛋部下——前去送死和给我们添麻烦了。”

“啊，”太宰治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违反命令擅自进入的我们的笨蛋同僚当中，有一位是幻觉系的异能者。”

镜姬抿唇，“能联系上吗？至少先把这位幻觉系的异能者撤出来。”

“非常不幸，”太宰治勾了勾嘴角，“已经无法取得联络了。”

“那怎么办？”

中原中也询问太宰治。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住出口，等里面的人死光了，我们再进去。”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加班费会不会结算啊。”

“开什么玩笑啊？”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宰治，“就这么等着？等人死光了再去？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欸？就是普通的思考啊，”太宰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正在被指责的样子，“毕竟那些笨蛋们，是在完全了解了情况的前提下，自己做出的选择吧？”

镜姬看向中原中也，“到如今，确实是这样。”

镜姬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再讲几句安慰一下中原中也，不过又觉得没有必要，中原中也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

“镜姬也认为，太宰的想法是正确的？”

“正确不正确的，没有必要。”

太宰治插话，看着地面的尸体，又移开了目光，“如果我刚才说的让你无法理解，那么也可以问你，现在，你要拿我们的安全为他们的擅自行动买单吗？”

这话还有更难听的说法，比如认为现在在身旁的同伴的安全不如那些也许一面都没见过的同僚重要，当然，这是故意扭曲的说法，有时候只能看见眼前的东西，却忘记了一直在身边的存在，这是人类的通病。

太宰治只是故意说这种话让中原中也的思考稍微扭曲一些，并不是对他怀有很深的恶意，因此上面的那种说话方式还是放弃为好。

太宰治看向中原中也的眼睛，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笑意，“一般来讲，个人的行动是受个人的意志的驱使，自己当然是自愿的，但是同伴的话……在特殊情况下，还是为他们稍稍保有一些选择的自由为好，不是吗？”

镜姬和中原中也都觉得这话意有所指，都情不自禁的沉默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呐，中也，我的决定是这样，但是你可以不遵守，”太宰治的语气中带着难以言明的诱惑，“你不是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那么，现在也可以。”

中原中也觉得此时自己不应该看向太宰治，他感觉再看向太宰治的话，心中有一部分会被扭曲。他将目光转向镜姬，镜姬也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中原中也微微合眼，下定了决心，“我，去查看一下状况。”

随后转身离开。

“这样就好了吧？”

等中原中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太宰治倚在墙边，看向镜姬，“受害者自愿走上为他预定好的道路，加害者们的愧疚心就会减轻许多。”

“嗯。”

镜姬对着另一个加害者说。

虽然愧疚心完全没有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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