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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乔羽书身子一震，瞥了一眼刘婴宁才道，“夫人有心了。”
罢了，旧事了，他尽力了就够了。
“让她进来吧。”
随着乔羽书一声令下，一个身着红装的女子迈着羞答答的步伐，似是怕被人看见她的容貌似的，脸上挂着一席素色的面纱。
“遮面做什么？”
“回乔爷的话，小女子在幼年之时脸上曾落下一个梅花的烫伤，家父告诉小女这是不吉利的东西，所以自那以后，小女脸上都蒙着面纱。”
女子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乔羽书身旁的刘婴宁后，才敢开口。
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羞涩，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卖艺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乔羽书见得多了，在明月楼，多的是唱曲还有跳舞的女子，虽说她们只卖艺不卖身，但时常处在风月场所，难免会陪一些富家子弟喝酒用膳，哪一个不是练得一身的酒量。
不过，想到这人是大夫人安排的，乔羽书也就将疑惑压在了心中。
“好了，你唱吧。”
只见她明眸半阖，眼中波光潋滟如花著露，端是明珠风华，有摄魂夺魄之姿。朱唇微启，随着古琴悠扬之曲，缓缓而歌，声初如山涧清泉，流珠碎玉，好似烟雨江南的女子那一口吴侬软语，闭眼时仿佛可梦见草长莺飞，拂堤春晓；渐随琴音高亢，她引颈而歌，犹如凤凰展翅，有凛然高贵的神气，歌声清越似可穿云裂石；末时琴音低婉，她微微垂首，如泣如诉，如慕如怨。
一曲毕，令乔羽书倒有种留恋其中的感觉。
他抬眼盯着女子，唱曲之时和与他说话时的模样截然相反，似乎只有在唱曲中才能放开自我，变成那个令男人们着迷的女子。
刘婴宁一直在旁观察着乔羽书的反应，见他没有皱眉，一颗心松了下去。
好在爷不讨厌，不然她今日的安排可是白费了心思。
“不错，倒真的有那么几分韵味。”
“家是哪里的？”
女子低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期待，“回爷的话，小女家是江南的，父辈做的一点生意。”
“哦，江南女子。”
怪不得有这般的才情，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话果然不假。
“是的，小女名叫明珠，打小就喜欢唱曲，我爹其实并不同意我去卖唱，爹说这是不正经的女子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小女是真的喜欢唱曲，而且并不是为了讨生，所以偶然之下来到了京城，在一家酒楼卖唱，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还不等乔羽书接着问下去，这个名叫明珠的姑娘已经将自己的所有情况说了出来，令乔羽书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她早就计划好的事情。
或做平日，他对这种女子多半没有好感，可他今日兴致不佳，况且这明珠又是大夫人力荐，所以他心中倒是有点喜欢这个叫明珠的丫头了。
还不等乔羽书开口，刘婴宁主动问道，“爷看她这般喜欢唱曲，不如留在府里，闲时还能为您解闷？”
刘婴宁的试探已经令乔羽书明白了她的意思。
沉默半晌后，乔羽书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依你的意思吧。”
“不过话我先说到前面，你知道进府意味着什么吗？”
女子似是早就在等待着这个答案，如今听了，欣喜得很。
小女明白，入了闽侯府就是爷的人，小女甘愿做爷身后的绿叶。”
“好，那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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